发信人: moonlit (喵了个咪的~~), 信区: LeisureTime
标 题: 【梦】厄夜. 胆小勿入。。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Thu Jan 23 12:07:06 2014, 美东)
以前做过的一个梦，陈芝麻烂谷子了，现在拿出来凑数骗钱：）
我，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黑黑深深却空洞的眸子，黑色的长发直泻下来，一件白色的
无肩睡裙，没有穿鞋，露出冰凉的双脚。
我的面前有一幢楼，黑色的夜空下看不清外墙的颜色，大概5层楼的样子，每层约有几
户人家，然而每扇窗子都没有灯光，紧紧关闭。推开门，踏入大楼。
第一层，镶金镂花的走廊，水晶顶灯散发着奢华却又有种不明的幽谧的光，我敲开每一
户人家的门，里面也是如出一辙的豪华，金碧辉煌，但是我要找的人不在里边。走上第
二层。
第二层，走廊虽不似一层那么奢靡，仍是锦缎壁纸，波斯手织地毯，每扇门内都是陈设
高雅，主人彬彬有礼，只是，仍然没有我要找的那个人。冥冥中，一种不知名的气氛指
引着我的方向：继续向上。
第三层，最普通的粉刷墙壁，最普通的大理石地面，灯光昏黄中透出一股幽蓝。普通人
家，大众表情。那个人还是不在。他在哪呢，我并不曾问过自己。没有思想，身体却机
械般地行动着，走向再上一层。
第四层，墙壁油漆斑驳，木质地板已经变形翘起，灯泡大部分都坏了，仅剩的一只投射
出黯淡模糊的光，吊灯嘎吱、嘎吱地摇曳着，把走廊的影子拉长、缩短，再拉长、再缩
短。一个肥胖的满头发卷的女人打开门，一脸冷漠，再砰地关上陈年的木门。低头，看
到自己的双脚平静地，慢慢地，踏上一层层台阶，抬起头，第五层就在眼前。
第五层。原来是学生宿舍。走廊的一切依然破旧，依然静异得令人绝望，宿舍里却流淌
着截然不同的年轻的气息。站在第二个宿舍门口，他看见我，一脸欢快地走上来拉住我
的手：你来啦！寒暄几句，又回到室友群中高谈阔论，打闹说笑。。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他仿佛觉得有什么不对了，回头寻找，我不在宿舍里。他慌忙
追出屋门，欢乐的气氛在出门的一刹那陡然全无，重新回到荒凉诡秘的世界。走廊里空
无一人，没有我的身影。他四下看了看，急急奔上通向楼顶的楼梯，推开门，墨一样的
夜空下繁星闪烁，空气清冷，没有月亮。他惊恐地喊着我的名字，四下寻找。
终于，他看见了我，面对着他站在大楼的边缘，后脚跟一小半踩在半空。他看见，我的
脸上渐渐绽开一种奇异的他永远也不会懂的笑容，我的眸子如同冬夜里最凄冷的寒星，
始终直直望着他的眼睛。我的脸惨白，白的像纸，我的嘴唇却反常的鲜红，红的像血。
白色的睡裙和漆黑的长发在夜风中飞舞，裙带像两只小手，哭喊着向他扑来，而我自己
的手，只低垂在那里，并不曾伸展过。 他，用一种撕心裂肺的力量，大声呼喊
着我的名字，向我仓皇跑过来，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倒我裙摆的瞬间，我带着那笑
容凝望着他的眼睛，慢慢地，慢慢地向后仰过去，身子在清冷的夜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
弧度，成为他眼中永远的定格，然后渐渐下落…………
后记：这是一个梦境。梦中那个白衣女孩一直是“我“，只是最后坠落时，“我”不再
是她而变成了摄像头，也可能是“我”灵魂出窍，看见了最后的自己。然后一下子惊醒
，出了一身的冷汗。细细回想梦中的一切，感觉像一个寓言，或者预言：那幢楼从一层
向上走，楼层虽然逐渐升高，人们的生活品质却在下降，从社会顶层的高官富商到平民
百姓，再到社会底层的粗鄙市侩，仿佛一幅活生生的人间世态。上楼的短暂过程中各种
情境的转换，就像贾宝玉梦中遍历轮回和因果。最后的顶层，又突然跳出这框架，学生
，暂时不束缚于任何一个社会阶层。然而一迈出学生时代的大门，阴冷重新扑面而来。
那个女孩（或者是我自己），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结束，我不知道。她从一开始的
使命就是一个旁观者，一个闯入者，观察和感受世态炎凉。同时她又背负着寻找他的使
命，在这里，“他“也许代表了一种美好的愿望，坚持的信念，一种信仰，维持她在阴
暗的世界中始终向上的精神支柱。她找到他，她欣喜（我猜，因为当时只看到他很开心
地握住她，并没有她的表情），但巨大的欣喜很快消失，被是失望替代，因为她发现，
在她千辛万苦不顾一切地寻找到他时，他并没有她所想象的那样美好，或者没有她重视
他那样重视她，又或者，找到他便完成了使命，她注定是要回到那永无尽头的虚无中的
。从哪里来，便回到哪里去。她只是做了她该做的事。又或者，她的到来，就是要他看
着她离去，一种报复，潜意识里的恨意，让他着急，让他痛。 她最后的笑，那
么凄美，却又带着死亡的气息。她的笑容已经分隔开两个人，那种表情的含义他到最后
也没弄清，他只是徒劳的做他所能的事情：拉住她，留下她。
为什么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他也许悔一辈子，记她一辈子，这是她想要的，
她达到了目的。她最后坠落的片断，是做这个梦前不久刚看的一个恐怖片里的，但是前
情不一样，使得印象和寓意更加深刻。那天的我，一整天都被这梦压得恍恍惚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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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moonlit 於 Jan 23 12:22:24 2014 修改本文·[FROM: 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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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June 29, 2014
【梦】厄夜. 胆小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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